柳如烟:乖浔月不哭啊!姐姐哄你睡觉。
柳如烟唱着毁灭世界一般的歌喉。
那少年竟被这歌声安抚,安心的好梦入眠。
柳如烟:吓死我了,如果我不是靴子,恐怕晚节不保了。
第五系统:屑主,你还有五分钟可以唤醒他。
“如果无法完成任务,恐怕你就要永远做个靴子了。”
柳如烟:五分钟?!这怎么可能办到啊?
“等等!人在经历大喜大悲时,是不是可以醒来?”
第五系统:按理来说,是可以的,不过有风险,很有可能南浔月不愿醒来。
柳如烟:来不及了,死马当做活马医吧。
柳如烟悄然蹦蹦跳跳到梳妆木台前。
她闭上眸子,向着梳妆台前的剪刀冲了过去。
“嗷嗷嗷!疼!”
没过多久,南浔月便看到那羽靴正疯狂的向着剪刀摩擦。
“姐姐!你做什么?!”
他来不及穿鞋,赤着脚跌跌撞撞将破碎的靴子抱在怀中。
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碎片,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心爱之人。
“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你就如此不愿嫁给我吗?”
“你是不是喜欢那尸体?你说啊!”
柳如烟:浔月啊,你听我说,这都是梦,我是来救你的。
“你一定要醒过来!相信我,我在外面等着你!”
话语如落羽凋零,无论南浔月如何呼唤,那羽靴不再似活物。
他癫狂的一遍遍喊着她,哪怕嗓子沙哑也无所顾忌。
愤怒与绝望占据躯体,少年不断的颤抖着,眉宇染上一层阴婺。
“为何如此,为何连你也要离开我?”
“是我该死,不配得到人爱吗?”
雷雨欲来,他紧紧捂着耳朵,像被遗弃的宠物躲在角落。
怀中的碎布不能再安慰他,他又陷入了一无所有的境地。
“因为怕失去,所以我才讨厌信任任何人啊!”
“姐姐,我好害怕...你疼疼浔月,回来好不好?”
南浔月精神状况堪忧,不由得想起柳如烟离开前的话语。
他无神的目光落在木桌剪刀上,晃晃悠悠走上前!
雷雨闪烁间照亮大殿,少年举起剪刀,毫不犹豫朝着胸口狠狠刺了下去。
“我便再信你一次。”
“若上苍还未放弃我,求神佛将我带到她身前。”
从不信人的他,选择相信柳如烟。
从不信神佛的他,却向上苍卑微祈求。
雷雨间,少年跌在地上,清冷自哀滚落一行清泪。
“姐姐,等我,我来找你了。”
此刻...
柳如烟撑着下巴,正轻轻擦拭着南浔月的泪水。
“怎么回事?他怎么还没醒来?”
“梦里是有什么悲伤的事吗?为什么要泪流不止?”
她并不知道,这样的离开,对南浔月来说如同撕心裂肺的痛。
男孩睁开眸子,瞬间扑进柳如烟怀中嚎啕大哭。
“姐姐!不要离开我!”
柳如烟:哎!乖孩子,师尊在这里呢,你是不是做噩梦了?
梦?!
那只是一场梦吗?可是为何她如此真实?
南浔月恢复疏离的模样,轻轻擦了擦眼泪,竟有几分失落。
(原来她只是梦,可我却竟相信了她,真可笑)
南浔月:师尊,是弟子失礼了。
柳如烟:没事,我们都陷入了梦鬼的陷阱,不过你别怕,是师尊把你拉了出来。
南浔月:师尊?
柳如烟:师尊看到了你的梦,梦里我是李家二小姐,还是个鞋拔子。
柳如烟尴尬的扣了扣脸颊,猛然发现男孩竟握着她的双肩,眸中满是震惊。
“她们都是师尊?!都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