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思齐没奈何，放下信件就开始研磨。

毛笔填饱了墨水。

他恭恭敬敬双手递出去。

卢之苇放下翘在桌子上的腿，没有拿毛笔，而是拿起书桌上的钢笔。

“您不是用毛笔吗？”何思齐浑身难受。

“他是国粹，用毛笔，我是汉奸用钢笔！”

“嘿嘿嘿~”

何思齐记得跳脚。“您能不能别把汉奸这个词儿满墙乱甩啊?”

\"我还不写了。\"他爹佯装生气站起身走到一边。

“我口述，繁琐无益，大闸蟹，配清酒最好。”

“我不喝鬼子酒，我带女儿红，很重要，一个字都不能错。”

何思齐受不了了，他走到书桌边拿起电话。“您要这玩意儿是喘气用的嘛？”

“你这个电话只是跟日本人通话用的嘛？”

“哎呀，电话，电话哪儿有你来我往的有乐趣啊？”卢之苇道。

“现在是我来我往有什么乐趣？你打一个电话我就不用跑断腿了啊？”

说完，他拿起自己的皮包，西装，正往外走。

“哎，回来！”

“我告诉你啊，我有个朋友。”

何思齐放下西装。“你有个朋友，你有个朋友，这会这个朋友被人敲掉假牙的时候甚至睡着了对吧？”

卢之苇摆摆手。“不是那个朋友，又一个朋友、”

“我这个朋友啊，他杀过猪，这个猪身上，除了尖叫，它每一个部分都是有用的。你现在就在尖叫。”

“你就是猪身上最没有用的那部分。”

“打小我就告诉你。不要尖叫。你从小你就在做白日梦。”

“这一天，可以载入史册，那一天也可以载入历史，其实哪天都可以载入历史。我告诉你，除了过日子，没有什么真正的大事儿。”

“你想赢，对吧？每个人都想赢，可是要赢你就得必须学会输，你回来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。”

“你输得，连北都找不到了。”

“如果你到现在你还没有学会输，那你就是一头猪。”

何思齐喘着气想要辩解。

他爹直接打断。“不许尖叫。”

“你就是一头只会尖叫的，什么都没用的猪！”

见何思齐气呼呼的，他爹直接站起来。看着他的眼睛。

“你想怎么样？啊？”

“我想把你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拱烂了。然后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
说完，何思齐要走。

“好啊，哈哈哈，我绝不拦着你，只要我在大上海，你，希望你永远别回来。”

何思齐气的咬牙。“你就是想赶我走对吧！”

他爹笑着跑到他跟前。

“你，你这次回来，不仅仅是为了回家吧？啊？”

“我就是要回家。”何思齐嘴硬。

他爹点点头。“走吧，走吧~”

“请问卢老板还有什么吩咐？”何思齐故意这样说。

“呵呵呵，大上海烤红薯的都叫老板，你叫我会长。”

“会长！=”

“不，叫副会长。”

“副会长。”

“不，叫卢副会长、”

“卢副会长！”

“颇好~”卢之苇笑着。

……

何思齐的耐心已经要没了。

“再见卢副会长！”

“颇好~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