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,他自然是不肯轻易认罪的。不过,仅仅是偷窃一项罪名,就让他挨了二十大板,倘若真是蓄意杀人,那他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。”子彧冷静地分析道。
“不过这事也算给了他们一个教训,丁贵的样子也能让村子里有想法的人都掂量掂量”
丁贵与柱子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,身体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。即使坐在陈叔那破旧不堪、晃晃悠悠的牛车上时,他俩也只能无力地趴在上面。随着牛车不断前行,道路崎岖不平,每一次颠簸都让他们本已剧痛难耐的身躯雪上加霜。
陈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不时回头张望几下,但并未察觉前方路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。当牛车驶过时,突然猛地向一侧倾斜,原本就俯身在牛车上的丁贵和柱子瞬间失去平衡。尤其是紧挨着丁贵的柱子,更是径直撞向了丁贵。丁贵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牛车的护栏上,本就饱受折磨、痛苦不堪的他,经此一击后,当场昏迷不醒。
车上的其他人见状,顿时惊慌失措起来。他们急忙手忙脚乱地将两人扶起,并尽可能腾出更多空间让丁贵躺下休息。剩下的几个人则紧紧挤在一起,生怕再次发生意外。好不容易等到牛车抵达甘泉村,陈叔和柱子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丁贵抬下车来。
丁桃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,打开门一看,只见陈叔和柱子正抬着自己的哥哥走进来。眼见哥哥紧闭双眼毫无反应,丁桃花惊恐万分,误以为哥哥已经惨遭县衙毒手身亡。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,转身冲进屋里,边跑边哭喊着要去找母亲。
\"娘...娘...您快出来啊!我哥他出事了!娘...\" 丁老太闻声急匆匆地跑了出来,一眼便望见自家儿子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。这一幕让她惊恐万分,眼前瞬间一片漆黑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。
\"没死,没死,别倒!\" 柱子慌忙大喊道。
\"娘,娘,您别急,我哥他还活着呢!\" 桃花心急如焚,一边紧紧按压着母亲的人中,一边焦急地解释道。
\"没...没死?我儿子没死?\" 丁老太终于回过神来,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\"是的,是的,丁贵哥只是晕倒了,没什么大碍,放心吧。\" 柱子连忙安慰道,试图平息丁老太的恐惧和担忧。
然而,站在一旁的婉娘却流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,心中暗自嘀咕:\"怎么没死掉呢?真是可惜......\"
丁老太注意到桃花仍呆呆地立在原地,心急如焚的她急忙用力推了女儿一把,催促道:\"你哥哥都这样子了,还愣着干什么?不快去请大夫过来!\"
接着,她又怒气冲冲地转向婉娘,怒斥道:\"你这个呆子,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这儿!还不赶快把贵儿抬进屋去!一点眼色都没有!\" 丁老太看着婉娘那副怯懦的模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婉娘听到丁老太的呼喊后,并没有立刻行动起来,而是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。柱子和陈叔他们齐心协力地将受伤的丁贵小心翼翼地抬进屋里,并轻轻放置在床上。
就在这时,陈叔突然想起了什么,转头对丁老太说道:\"丁贵今天坐牛车的车费还没付呢,你赶紧把钱结一下吧!\"此时的丁老太心急如焚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,她顺手从怀中掏出两枚铜板递给了陈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