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疗养院。

地下刑讯室之中，四周全是白墙，一盏大灯照耀下，索菲亚被反绑在铁椅子上，眼泪无声的往下流，这不是哭，而是长时间的强光刺激导致的。

列别杰夫少校威严地坐在桌后，冰冷严肃地说：

“根据刑法第64条，你已经构成叛国罪，因为赵蛮杀了我们两个中队四百人，你作为同伙，就是叛国，将被执行死刑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
索菲亚双眼红肿，却倔强地不肯闭上眼睛，瞪着别列杰夫说：“我家满门忠烈，功勋无数，从未有过一人叛国！”

“那是谁为赵蛮提供支持？内奸是谁？”

“你说的支持是指什么？”索菲亚反问。

“你心中明白。”

“我明白什么？我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半个月了，有人告诉过我任何事情吗？

你说赵蛮来了，我也相信赵蛮来了，但你又说他杀了四百人，我开始怀疑赵蛮根本没来。

请问你自己信吗？一个人怎么杀四百人？难道他不是坐飞机来的，而是携带武器非法入境？还是你们给他一支枪和四百发子弹，再排队让他枪毙？就为了给我扣个叛国的罪名？就为了打击我父亲？

这真是太荒唐了！相比之下，我更愿意相信赵蛮没来！”

索菲亚气愤地闭上了眼睛。

别列杰夫凝视了她许久，终于宣布：“既然你拒绝坦白，那么，执行死刑吧。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赵蛮将给你陪葬，你们会死在一起。”

索菲亚豁然睁开了眼睛，赵蛮真的来了？

……

伏尔加忽然减速，前方五百米有一座疗养院，再开就进入突击枪有效射程了。

“四十七公里。”眼镜蛇指了指里程表，提醒赵蛮不到五十公里，也可能前面还有疗养院。

“不，就是这个。”赵蛮不用看表，他已经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：“弃车！”

车刚停下，一枚火箭弹便从从天而降。

眼镜蛇也感觉到了危机，两人齐齐开门窜了出去，就地一滚，避开了爆炸冲击波，伏尔加已经被炸成烈焰废墟，反倒成了火把，照亮了山谷。

赵蛮抬手一枪，山腰发射火箭弹的特工被击毙。

眼镜蛇却一枪穿透特工身边的掩体，直接击毙了掩体背后的特工，这完全是经验，他根本没看见人。

但他知道发射火箭弹是很容易被狙杀的，所以往往不是一个人。

这一枪敲掉替补，真就没人了，只剩下一枚火箭弹。

“这次居然没有狙击手？”赵蛮若有所思。

“只是怕我们跑掉，不是怕我们进去，这里应该一辆车都没有，全开走了。”

“嗯，很有可能。加油站那辆伏尔加就是故意给我们留的。他们只希望速战速决，不想浪费时间。看来炸游轮和炸加油站让奥斯托承受了很大压力，这是好事。”赵蛮点头。

眼镜蛇服了，重点不是我们救了人也走不掉吗？

但他是绝对不会劝的，正因为赵蛮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来救人，才让他冰封在心底的人性触动，上帝之矛从来只会杀人，不会救人，无论谁被抓都放弃。

两人默默地走向疗养院。

他们都想问问这疗养院有什么特殊，但都估计对方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