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如同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,雪莹也几番回过猎星,劝雷静同自己一起走,当然每一次都被拒绝。
这三个月雷静倒是过了正常人的幸福的生活,两个弟弟活泼可爱,爸爸妈妈一视同仁、温柔慈爱,倒是很难得的一段惬意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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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晴的甚好,天空里万里无云、碧空如洗,火辣辣的太阳如同火炉一般挂在天上,炙烤着人们,天气虽炎热,但说不上干燥,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,依旧有孩子嬉戏打闹,摊贩们依旧吆喝着。
雷静带着迪斯、迪恩在街上游逛,本身是迪克和丽桑看雷静没有多少衣服,于是就拿钱让雷静去街上多买几件自己喜欢的,虽然雷静一再推脱,但是还是挡不住丽桑的热情。
迪克出去打猎了,丽桑要去河边洗衣服,迪恩和迪斯硬要跟着雷静来,雷静倒也不恼,就带着两个孩子上街去了。
迪恩和迪斯看到糖葫芦的摊贩,馋的口水直流三千尺。
雷静想着就两串糖葫芦,让迪恩和迪斯在原地等着她,她去给他们两个买糖葫芦。
就在雷静拿着两串糖葫芦,往迪恩和迪斯的方向走时,口鼻突然从后面被捂住,雷静刚想挣扎,只觉得全身乏力,还有一阵酸痛的感觉,脑袋昏昏沉沉的,眼皮越来越重,看着前方还在等她的迪恩和迪斯,明明就只有那么几步的距离,她却走不过去了,全身使不上来一点力气,元力也使不上来,只能看着迪恩和迪斯的身影越来越模糊,眼前越来越昏暗,接着一片黑暗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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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?为什么?为什么……”
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,突然闯入雷静的脑海中,雷静双眼紧闭,对于这个声音,她有些皱眉。
“为什么呢……为什么?到底是为什么!到底是为什么啊!!!”
直到声音前面破碎,似乎是非常悲伤的样子,慢慢的又有些疑惑,到最后变成了怒吼,仿佛如野兽般嘶吼着,仿佛在控诉命运的不公,仿佛对询问的那人失望透顶。
在雷静看来,这声音是多么刺耳,自己的心也跟着绞痛起来,一股巨大的悲伤覆盖了整个身子,仿佛有一股冰霜顺着自己的脚延伸向自己整个身子,就连心也跟着冷了下来。
一幕幕如电影影片一般,浮现在自己眼前,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放着,雷静想要抓住什么,可是手往前伸了伸,什么也没抓住。
耳边住一些说话声,每个影片都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,什么也听不清,什么也看不清,仿佛身处黑暗,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迷雾,只有在黑暗中寻找到光的方向,只有等光照亮了一切,这一幕幕影片才会慢慢清楚的浮现在自己眼前。
突然眼前散发出无数的光明,一切仿佛都被照亮了,影片中的身影也可以渐渐看清了,但雷静却被这强光刺得眯起了眼睛,随着亮度一点一点的增加,就快要看清了,一切都快冲出迷雾了,但是强光却刺的雷静根本就睁不开眼睛,这强光使雷静的眼睛发疼,想要睁开,又不得不闭上。
强光包围住了雷静的身体,一切又再次陷入了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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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静的头依旧昏昏沉沉,眼皮很重,怎么抬也抬不起来,好不容易眯了眯眼,又被天花板上的强光给刺到了。
雷静有些恼怒,她恨不得马上催动元力,把头顶上的灯给打碎。
雷静正要这么做的,却发现身体酸软,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劲,元力更是使不出来,想要坐起身,身体仿佛被什么压着一样,怎么也起不来。
雷静迫使自己睁开眼睛,刚睁开眼睛,雷静就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。
自己似乎躺在床上,手和脚都被锁住了,自己腰上还被缠绕了一圈锁链,缠绕的很紧。
周围是银色的墙壁,仿佛是铁铸造的,周围有很多透明的似乎是玻璃做的罐子,里面有些不知名液体,液体包裹着的是雷静看不清的,雷静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除了这些东西,周围还有一些铁链,其它的也就没什么了。
雷静突然闻到了一股极大的消毒水味,非常的刺鼻,身后还夹带着丝丝血腥味,这综合起来的味道极其刺鼻。
面前的铁门打开了,迎面走来了一个戴着口罩,穿着白大褂的人,他慢慢的走向雷静。
雷静再度想要起身,但是自己身体乏力根本就冲破不了手铐的束缚。
“你是……谁!”雷静用了最大的语气质问这个人。
“哈哈哈哈,我是谁?哈哈哈哈,这个问题问的真好”穿白大褂的人笑了起来,似乎雷静这个问题十分的弱智。
雷静听着这个十分熟悉的声音,心瞬间凉了半截,但她依旧不确定,她疯了一般的挣扎,就只为起身看见这个穿白大褂的容貌,她不希望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。
穿白大褂的人,似乎是在看一只正在挣扎的猎物,缓缓走近雷静,看着雷静的脸,摘下了口罩。
深蓝色的眸子与雷静金色的瞳眸对视。
“迪……克……”雷静此时瞪大了双眼,她不敢相信困住自己的人、迷晕自己的人,是这几个月来,自己最信任,感受到最多温暖的“爸爸”
“哎哟,我亲爱的女儿,现在怎么连爸爸都不叫了?真是没有礼貌,但是你很快会为你的没有礼貌付出代价的,当然你也可以把你的心脏和眼睛当做我养了你这几个月的报酬”一直慈爱的迪克,在这时表情变得扭曲,语气都有着雷静从来没有遇过的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