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砚舟怔住。

\"看什么看？\"叶蓁扯开他衣领查看针孔，\"你是我的，命也是我的！\"

夜色渐深时，程砚舟在药效下昏睡。叶蓁翻看他手机加密相册，突然僵住——全是她睡着的偷拍照，最早追溯到七年前。

\"...变态。\"她红着脸按下删除键，却在确认时停住。

月光爬上病床，叶蓁鬼使神差地凑近程砚舟的唇。还剩0.01厘米时，他突然睁眼：\"要偷袭？\"

\"要灭口！\"叶蓁揪住他耳朵，\"说！为什么偷拍？\"

\"怕您跑了。\"程砚舟握住她手腕，\"像七年前那样。\"

记忆突然闪回。那年她为躲联姻逃去纽约，程砚舟追到机场只说了一句：\"带我走，或者我买下隔壁座位。\"

\"傻子...\"叶蓁的指尖抚过他眼下的青黑，\"买不起商务舱就站了十小时？\"

\"现在买得起了。\"程砚舟突然翻身压住她，\"要试试头等舱吗？\"

监护仪警报声响彻病房。闻讯赶来的医生们撞见叶蓁骑在程砚舟腰上扯他氧气罩：\"再骚一句试试？！\"

\"叶总...\"主治医生弱弱举手，\"他刚退烧...\"

\"烧坏脑子了！\"叶蓁扯过程砚舟的手按指纹解锁平板，\"给我查！这混蛋还有多少秘密！\"

屏幕亮起的瞬间，所有人倒吸冷气——数十个监控画面里全是叶蓁的日常，连她卧室的智能音箱都在监听列表里。

\"解释。\"叶蓁掐住程砚舟脖子，\"不然阉了你。\"

\"怕您出事。\"程砚舟笑着咳出声，\"像现在这样。\"

叶蓁的怒骂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。程砚舟瞬间将她护在身下，玻璃碴擦着他后背划过。

\"趴下！\"他塞给她防身匕首，\"走安全通道！\"

\"一起！\"

\"听话。\"程砚舟吻了吻她颤抖的指尖，\"我断后。\"

叶蓁反手给他一耳光：\"要断一起断！\"

混战中，程砚舟的白衬衫染成血色。叶蓁摸到他腰间熟悉的枪套，突然笑了：\"还记得这个？\"

程砚舟扣动扳机的手一顿——这把陶瓷枪，是她送他的第一件生日礼物。

\"你当时说...\"叶蓁踹翻偷袭者，\"'不如送婚戒'。\"

流弹擦过程砚舟耳际，他顺势将她圈在怀里：\"现在也作数。\"

\"想得美！\"叶蓁对着他身后的歹徒连开三枪，\"先活过今晚！\"

当警笛声响彻夜空时，程砚舟终于撑不住倒下。叶蓁抱着他嘶吼：\"医疗队！快！\"

\"别哭...\"程砚舟用染血的手指抹她眼角，\"笑一个...\"

叶蓁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：\"等你好了...给你看个够...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