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动,是因为恐惧。
只因眼前的恐惧有些时候比明天的抄斩满门更可怕。
“陆离……?!却又本来是谁?”席应真寻思中转念回过头。
寒光闪烁,刀已近。
一个人,一柄刀。人如飞鹰,刀急如风。
这个人是从陆离左侧人群飞出的,这柄刀直划他颈上跳跃的动脉。
虽然席应真几骑是在人群的另外一侧,离得也并不近,但席应真认得这柄刀。
一柄很有名气的左手刀。
“九江双飞燕,左七分。”
左手刀,刀长七分,杀人亦只七分。
刀长七分,攻防兼备。
杀人七分。
使七分力,创七分伤,取七分性命。
却并不是因为他的仁慈,更多的是残忍。
因为很慢。
慢慢吃饭,慢慢走路回家。是平淡从容。
而“慢慢去死,”却很痛苦。
伤七分,不多不少。虽不死,却已难活。
左七分喜欢看着,看着伤在他刀下的人,享受他伤在他刀下的人慢慢地死去的过程。
飞掠中“苍”的一声,月光交剪,短刀乍分,如高山流水,风吹低草。
双刀!
左七分的刀已分。
左刃七寸,右长七分。
“竟然出了双刀!双刀出,已不留余地,必杀!”
见过左七分双刀的人并不多,等到席应真目光收缩看见时,刀已到了陆离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