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秋道:“宁秋。”
“不知宁大人奉那位大人之命前来,卑职也好向刺史大人禀告。”
宁秋道:“我家将军姓宁。”
“姓宁?将军?”许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岭北道有姓宁的将军吗?还管抓匪的事?
一旁跟着的富丁双眼一亮,凑上前对许禄耳语道:“大人,镇军大将军。”
许禄双眼猛的一缩,如果真的宁大将军,监州有山匪还入府杀人还正正好被他撞上了!?
许禄只觉得自己的差途怕是要到头了,有些结巴的道:“不知......大将军...现在何处?卑职等也好拜见一二。”
宁秋道:“将军只吩咐我们抓匪,另外该配合你府衙时配合府衙。”
“哦”宁秋这话让许禄有些摸不准,只得小心翼翼的道:“此番多谢将军才没有闹出人命,卑职定会同刺史大人如实相告。”
宁秋抱了抱拳道:“有劳。”
许禄赶紧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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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这么大动静,衙门还出了勤,自然传入了有心人的耳朵。
乐兴楼的豪华小院里罗如意听了来人的禀报,起身披衣,冷声问道:“可知那几个人的身份?”
“夫人恕罪,我们离得远未曾听清他们之话,不过暗哨传信他们应该也是公门中的人。”
公门之人?哪里的公门之人?罗如意思考片刻后吩咐道:“通知下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岭州,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......
小院里,宁白和孟谷听完回报,都皱起了眉,特别是宁白脸上已经开始有寒霜了。
东郭金低着头十分沉默的跪在了孟谷面前,哑着声音道:“大人,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,只求大人能施以援手护我家人平安。”
孟谷和宁白对视一眼,心道“来了”,他们都知道东郭金话未尽,只是他不自愿说出来就没有用,不真不假的言语有时候比不说话还可怕。
天色微光,宁白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宁禧端来一碗泛着苦味的汤药,宁白一口闷下。
孟谷轻声道:“将军,这件事虽然错综复杂,以东郭金方才说的来看,下官定会全力以赴,现下就去准备,还望将军好好养伤镇压宵小。”
宁白道:“那个神王庙你莫要只身前去,先着宁时和刘大力前去打探一番再做打算。郑大人那边也可联系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
宁白道:“我会把东郭金一家安排走,长寿村之事先后置。”
孟谷叹了口气道:“说不得都是一件事。”
宁白自然明白孟谷话中的意思,魏亲王曾在遂州神王庙修行,之后又用圣母教的仪式自焚而亡,东郭金言神王庙是圣母教发展最好的庙宇,甚至遂州大半官员都与它有关系,翠岭山中疑似魏亲王的身影,还有炼药炼出来的火药,林林总总都在提醒着什么。
天空已破晨光,初晓半出,天际边玫瑰色光芒愈盛。
城门打开,三匹快马向南而去。
那厢乐兴楼里罗如意带着女儿仆从回程,华丽的马车不小的仗势,再加上如意这个名头又吸引了不少围观百姓。
马车里谢胜杰挽着自家娘亲的胳膊,撒着娇道:“娘亲,女儿做得怎么样?”
罗如意宠溺的看着她,夸道:“还不错。”
谢胜杰的小尾巴翘了起来,骄傲道:“我可是娘的女儿。”
罗如意敲了敲她的脑袋,笑着道:“边城司那边的驿史今日就该来监州了,监州马上就要乱了。我们也要尽快回家,按照行程该是能迎接那位钦差大人,只是不知道他能在岭州待多久。”
“自然是看娘亲的意思啊!嘻嘻。”
罗如意温声道:“不要小瞧了别人,从回报来看这个郑嘉不好对付。”
“那女儿到时候定要会会他。”
......
彼时两名驿史正骑着快马向京城监州方向急行。
宁白自孟谷走后,就进屋子休息了,宁禧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将军,小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只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,那厢宁秋匆匆赶回,后面还跟着几个衙役。
宁禧上前拦住,说道:“将军才休息两个时辰,宁秋你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。”
监州的衙役一脸着急,宁秋道:“禧,是边城有事,要立马禀告将军。”
“宁秋,你进来吧。”
屋里宁白的声音传来,宁秋立马说了声是,然后推门而入。
宁白已经起身坐在床边,淡淡道:“发生了何事?”
宁秋道:“将军,边城司驿史加急来报新罗国在边城增兵,又派士兵在边镇杀我百姓百余人,番刺史请将军到府衙议事。”
“更衣,去监州衙门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