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坐定后,沈羡之还是简单嘱咐了几句,“二弟,并州如今初定,诸多事务繁杂,更有不少老奸巨猾,多年沉浮宦海之人,和这些人打交道更是不易,以后就要拜托你了。”
沈洛瑜起身拱手道:“兄长放心,我定会不负所托。”
沈唐宁也跟着站起身,“兄长北进作战,也要多多保重。”
沈羡之心中诧异,看来真是长进了,以前哪里会说这样的话,“有劳大妹妹挂念,我自会小心,并州虽然掌控在我们手里,可是还有不少宵小之徒,大妹妹还需多加小心。”
沈洛瑜看向妹妹无奈道:“我早就说过,只是这次出门她非要跟来。”
沈唐宁道:“我不耐烦在家里待着,所幸父亲母亲都同意了。”
最近沈羡之的所有心思都在战场上,对家里的事情关注的并不多,而母亲来信中并未多说什么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还不是父亲的那个侧室张氏,以前倒是没瞧出来,看着安静守礼,前段时间诊出有喜,还不知是男是女呢,也不知她和江州张家那些人嘀咕了些什么,如今在后院里有时候竟然越过母亲行事,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!”
沈羡之顿了顿,收复情绪看向沈洛瑜,“属实吗?”
沈洛瑜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,父亲一直忙着政事,也许没注意到,母亲也没有向父亲提起过,不过你放心,一切还有祖母压着呢。”
沈洛瑜虽长进了,但是还是那个有话不吐不快的性子,“幸亏有祖母压着,否则岂不是上天了,要我说,就是因为兄长你这两年一直忙着打仗,没回去,这才让她张狂起来。”
沈羡之心里压下怒火,神色依旧温和,“多谢大妹妹告知。”
父亲忙于政事不知?哼,他才不信,当初他可没忘记,父亲不情不愿重新迎回母亲的样子!难不成如今觉得母亲商户女儿家的身份配不上了,想暗中潜移默化的行事,将来好换了母亲!
沈洛瑜虽然看兄长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但心中却觉得兄长已经生气了。
之后,沈羡之与沈洛瑜详细交接了并州的事务,着重讲了一些重要决策随后便离开了。
当天晚上,沈羡之便从李源那里要来了一副堕胎药。叫来了吉庆,并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对方。
随后将提前写好的信和药交给了吉庆,“你回去之后,将这副药给张氏喂下去,然后将信交给我父亲,他看完信会明白的。”
“是!”
次日,沈羡之整军出发,沈洛瑜和沈唐宁前来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