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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通站在咖啡厅门口，深吸一口气。玻璃门上倒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，还有身后街道上闪烁的霓虹灯。

推开门，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咖啡厅里灯光昏暗，只有角落里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。

\"周先生？\"男人抬起头，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，\"请坐。\"

周通在他对面坐下，发现桌上已经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。

\"我是陈警官。\"男人压低声音，\"我们怀疑林氏美容院涉嫌非法器官交易。\"

周通的手一抖，咖啡溅出来几滴。他想起在林家系统里看到的那些异常资金往来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\"为什么找我？\"

\"因为你最接近林家。\"陈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，\"认识这个人吗？\"

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，长相清秀。周通觉得有些眼熟，突然想起在林晓晓的相册里见过。

\"这是晓晓的表姐，去年出国留学了。\"

\"不，\"陈警官摇头，\"她死了。在'出国'前，她曾在林氏美容院做过抽脂手术。\"

周通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：\"你是说...\"

\"我们怀疑，林建国以美容院为掩护，实际上在进行非法器官交易。\"陈警官压低声音，\"那些'出国'的女孩，很可能都遭遇了不测。\"

周通想起苏婉欲言又止的表情，想起梅姐的警告，想起林建国锐利的眼神。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
\"你需要我做什么？\"

\"继续做你的家教，\"陈警官说，\"但要注意安全。林建国已经派人跟踪你了。\"

周通走出咖啡厅时，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。他假装看手机，从屏幕反光中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街角。

回到家，周通发现林晓晓发来十几条消息。

\"周老师，你在哪？\"

\"爸爸今天好可怕，他一直在问关于你的事。\"

\"我好害怕...\"

周通正要回复，门铃突然响了。他透过猫眼看到苏婉站在门外，脸色苍白。

\"周老师，\"她一进门就抓住周通的手，\"你必须离开这里。林建国...他什么都知道了。\"

周通感觉她的手在发抖：\"知道什么？\"

\"你和晓晓的事，\"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，\"还有...你在调查美容院的事。\"

周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：\"你怎么知道？\"

\"梅姐告诉我的。\"苏婉咬着嘴唇，\"她是林建国派来监视我的。但是...她其实是我的人。\"

周通想起梅姐的警告，想起她欲言又止的表情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\"苏女士，你到底...\"

\"我是被逼的。\"苏婉的眼泪终于掉下来，\"我嫁给林建国，是因为他威胁要伤害晓晓。这些年，我一直在收集他的罪证...\"

周通感觉一阵天旋地转。他扶住墙壁，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。

\"周老师，\"苏婉突然扑进他怀里，\"带我走吧。我们一起离开这里，带着证据去报警...\"

周通僵在原地。他能闻到苏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，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。但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又响了。

是林晓晓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