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他创造的机会,打开了外贸和港宏市之外的第三条市场不说。
下季度财报出来,二级市场上,鑫妍又能赚得盆满钵满。
靠着安妍定立的股权激励机制,几乎每个员工都能拿到钱。
然后再以此吸引人才,扩大规模。
长此以往,他控股的几家企业,就算不死,活得也不好过。
“钱全都让我亏了,好人都让她当了,她以为医院会感恩她吗?”
“病人会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吗?他妈的,装什么大尾巴狼?”
“但是…”
一旁座位上,中年人摊开双手:“她又不是只有名声,她也挣到钱了啊。”
“我…我艹!”
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“我说你啊,都多大年纪了,还在这嚷嚷,好像小学生一样。”
中年人轻轻抬手,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:“还下吗?”
…
男人一愣,定定地看着棋盘。
黑棋纵横捭阖,贯穿上下,零星的白棋好似秋风落叶。
但就是这样一子。
黑棋的长龙被一剑封喉,要么断臂求生,要么满盘皆输。
“看明白了吗?”
“手里的子,用在恰到好处的地方,弱也能胜强,这就是安妍为什么赢你。”
“有的棋,看着不起眼,下出来也很简单,实际上环环相扣。”
“难不在操作,而在眼界长短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摇摇头:“哥啊,你还是这样,从小就喜欢给我打哑迷。”
“还讲各种大道理。”
“但是你也没听进去。”
中年人抿了口茶:“这就是为什么,大哥可以身居要职,我可以管家族基金。”
“你连一个海外私募都做不好。”
“说真的,要不是凝月那怪病,还有和傅锦舟不清不楚的关系…”
“你还不如你女儿。”
男人火爆的脾气,在他面前,好似被泼了一桶冷水,半天愣是挤不出一句话。
“那我现在怎么做?”
中年人轻轻伸出手,拿过黑棋篓子,又在棋盘上点了一子。
“看到了吗?”
“发挥你的优势,要么强攻,要么借力,不要陷入对手的节奏。”
“棋局之上,最忌讳的就是,一直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落子。”
“你是说…”
男人抬起头,只听对面男人笑了笑,幽幽长叹一声。
“你不是喜欢搞人吗?不是和市监,证监,有那么多的关系吗?”
“她纳税可能没问题,基金可能没问题,但总有有问题的地方。”
反倾销,实质损害,合同诈骗…可以扣的罪名多了去了。
正所谓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美玉在手,自然遭人妒忌,即便这块宝玉是合法合规,正当地得来。
但总有人可以写文章,写报道,托关系,做调查,想方设法地抢走它。
“对啊。”
男人抬起头来。
从安妍去港宏市开始,一步步环环相扣,针锋相对。
让他亏本,让他去二级市场捞钱,让他垄断抬价,又让他人财两空。
“对啊,我怎么没有想到…”
他一拍脑门。
“该死的,这娘们实在太有心机了,差点就着了她的道…”
“我这就去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