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母摔出一张银行卡,“啪嗒”一声落在荀攸面前,“没有密码。”“像你们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,爱慕虚荣贪图富贵,无非就是为了钱。别妄想借着我儿子飞上枝头做凤凰,你还不配进我慕家的门。”
“庭枭会被外面的野花野草迷住眼,但这野花野草绝对不会陪他一辈子,这个道理荀小姐应该懂。”
慕母昂首挺胸,眼神略微向下睥睨着眼前这个女孩,样貌确实足够出挑,性子温和好拿捏,要家世没家世要财权没财权,只有一张脸,红颜祸水,怎么配得上和她家庭枭在一起。
一想到慕庭枭竟然会叫这女孩“媳妇儿”她就气得慌,她养的儿子可不是给这种货色的。
听澜来脾气了,这是看不起他的荀攸!这老妇算是老几,轮得到她来嫌弃荀攸?荀攸只是做剧情任务有点废物,其他的可谓是十项全能,琴棋书画,哪样不会!
哎哎哎,你拿她那破卡干啥!
“她这是看不起你呢,荀攸!”
荀攸垂下眼睫看着那张银行卡,缓缓拿起,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张银行卡。
真是演都不演了。
慕母暗自冷笑,果然。五百万就能收买的人,更不配!
此刻她暗自庆幸为儿子解决这一大祸害,红颜祸水,趁早远离他儿子!
“阿姨,这点钱可买不走我对你儿子的感情。”
荀攸白皙的两指夹着那张银行卡,轻轻开口,缓而意味深长:“五百万,看着是挺多的。可是,不分手不离开,我能拿到更多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阿姨,难道在您眼里慕庭枭就只值五百万?那您儿子在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不值钱了,慕家的准继承人身价就这么低?您培养的儿子就这个价?还是说您用这五百万忽悠我呢。”荀攸温和平静看着对面略带愠怒的脸色,很有意思,贵妇人的教养果然不同一般,这心态要超过多少人。
“据我所知,慕庭枭的身价以亿为单位。况且,几百万对于您这种家庭就像喝水一样简单。”
慕母摸着手里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,说:“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,你比那些市侩女人想要的更多,我儿子还真是眼光毒辣。”竟然看上这么一个女人。看来这一点小钱并不能打发这个女人。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配上我儿子,一身铜臭味。”
“沈茴也配不上吗?这位可是沈家大小姐。”
荀攸看着对方一脸不屑,瞬间明白了。
所以这就是你觉得沈茴配不上慕庭枭的原因,一句“配不上”无形的阻碍着她,慕庭枭的漠视彻底阻断她的感情,真是可笑。
蹉跎了她十几年。
也依旧看不上后来的柳唯晗。
紧接着荀攸笑道:“您说笑了,每天要个几百万,对慕庭枭来说不值一提,他轻轻一挥手就能满足我。您这五百万——我还真不缺。”慕母正式开始打量眼前这个相貌昳丽温柔知礼的女孩,说话温和却内含劲道,不紧不慢有理有据,是个硬茬子。
“那我换一种解决方式。”慕母从随身携带的鳄鱼皮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,推给荀攸,盛气凌然道:“随便填数字,填完后从我儿子干干净净消失,再也不许和他有交集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她不相信面对这种天降富贵的机遇会有人不心动。
拿捏一个人首先拿捏他的经济命门。看来资本主义拿捏人的诀窍就是金钱。
荀攸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,语气堪称温柔,“这倒不必,您这支票我拿着是在惶恐,万一这数字要是填的不合您心意,您出门一拐挂失,诽谤我我可担待不起,说不定还要倒贴您呢,这支票就像是无法给人安全感的废纸,我真正需要的是能给我安全感的棉被。”完全没鸟用的东西。
一张废纸,我还不需要从你身上得到。
慕母脸色一冷,“你到底想要什么。小姑娘可别把自己撑死。”一个小姑娘野心竟然这么大?
“不不不,我只是想让您明白一个事实,只要我愿意开口,每天,每月,每年,慕庭枭都会心甘情愿给我钱,如此长久下来我一直都有资金收入。”
“一时财富和一直财富我还是能分得清的。”
荀攸目光堪称温柔似水,她就这么看着慕母,手中的银行卡翻转撂到桌面,那其实是很小的声音,可在慕母看来无疑是在打她的脸面,敢公然拒绝她的荀攸是第一个。荀攸慢悠悠补全后面的话,“毕竟,细水长流。”
慕母愤然起身,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哦不,颇有心机的恶毒女人,“荀小姐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她给身后的保镖一个眼神,那几个魁梧的保镖望着荀攸蠢蠢欲动。
言辞谈不了那就换个方式,她有的是手段!她绝对不允许这个一个一无是处毫无身世背景的女人影响慕庭枭!
“您过誉了。”荀攸好像没有看到那几个保镖的动作,淡淡道。
“毫无价值的女人,我儿子不会眼瞎到一直为你的欲望买单。”
荀攸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,“这就是我的事了。”“我的价值,我能创造什么价值,怎么让他看到我的价值,这些取决于我。”外界言论终究只是迷惑性物质。
一句话可决定不了女人的价值。
“荀小姐,这可要想好。”慕母把玩着手中的祖母绿戒指,身后的黑衣保镖无声上前围住荀攸。
荀攸毫无动作,直视慕母。
听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,这是说不过就准备上强制手段,真是会仗势欺人。
当他这个系统是死的吗?有他在今天谁伤谁痛可说不定!
“荀攸。”听澜轻声对荀攸说。
荀攸:不急。
荀攸神色淡定,或者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,虚拟屏上时刻监视荀攸的心率,上面的结果是平静毫无波澜,一直处在正常范围内,她没有紧张害怕亦或是兴奋激动,只有平静。
你的底气来源于什么?
“慕姨!”不远处一道喊声适时响起。
沈茴从外面进来。
慕母脸色一变,眨眼间恢复正常。
荀攸淡定起身,整理一下毫无变化的衣袖,“看来您还挺忙的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沈茴和荀攸擦肩而过。
沈茴眼神一瞥望着荀攸离开,站在慕母面前,亲切的又叫一声。
慕母瞬间温和,满意的看着沈茴,“阿茴来了,坐,和你慕姨聊聊天。”
“刚刚那是荀攸吧,慕姨找荀攸有什么事吗?”沈茴装作不经意的问。
慕母抬眼瞟了她一眼,淡定抿口茶,到底是没心眼的。
慕母突然觉得荀攸还是挺聪明,至少不会让人看出她在想什么,说话滴水不漏,温和而强势。
“慕母正巧有点事想和小茴说,关于你和庭枭的。”
沈茴眼神一亮,认真的看着她。
……
“夫人,这人打发了吗?”慕母沉重的回头看着远方那道不真切的身影气深沉:“是我小看了她。”
“哼,俩个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