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0章 濮阳蔡琰争宠,刘民曹操争雄(1 / 2)

翌日,濮阳兰持红梅绢帕赠予蔡琰。

蔡琰接帕在手,但见那帕上红梅点点,如凝血珠,不由得目眩神摇,轻启朱唇道:“此帕绣工精绝,姊姊何以割爱相赠?”

濮阳兰掩袖浅笑,执其柔荑道:“昨日偶得此物,观其红梅灼灼,恰似妹妹锦绣才思,正所谓‘绛雪丹砂两不如’,正合妹妹风骨。”

蔡琰纤指摩挲帕上纹样,忽觉指尖微凉,叹道:“妹妹又来戏弄于人。何不亲将此物予子檀?”

濮阳兰闻言,面上笑意顿敛,黯然道:“薄幸之人,有何颜面再对王爷。”

蔡琰轻抚其背,温言劝慰:“愿妹妹早结珠胎,为汉室续薪火。”

濮阳兰忽扣其腕,眼波流转间已探得脉象,不觉莞尔:“姊姊,彼此彼此罢。”

蔡琰粉颊微晕,低眉道:“这鱼子恐难化龙。”

濮阳兰早闻蔡琰昔日为救刘民委身曹操之事,原以为其必已失节。今诊其脉,竟与自己一般无二,不由讶然:“姊姊竟如此贞烈,昨夜填词时,合该让姊先出上阕。”

蔡琰淡然一笑:“妹妹既为王爷解困厄,又使华神医与文欣妹妹得脱樊笼,可谓‘一举而三善备焉’。”

濮阳兰笑靥如花,打趣道:“姊姊壮举妾亦有所耳闻。王爷不知几世修来福分,令我辈甘为‘赴汤火,蹈白刃’。”

蔡琰目含秋水,轻笑道:“妹妹不是说他是属鱼的么?这鱼儿说不定真能‘一跃过龙门’呢。”

濮阳兰轻点螓首,朱唇微启:“但愿王爷真如阿姊所言,能成不世之功业。”言罢忽转话锋,“然则阿姊恐要受些煎熬了。昨夜妾身所渡功力不过权宜之计,终难持久,阿姊怕是要独守空闺了。”

蔡琰闻言莞尔,纤指轻抚案上竹简:“如此倒可潜心研习诗赋,兼而琢磨那鱼籽孵化之法。”

濮阳兰以袖掩唇,眸中闪过一丝异色:“阿姊倒是豁达。只是这庙堂之上风云诡谲,阿姊还须慎之又慎。”蔡琰微微颔首,云鬓间的步摇纹丝不动:“妹妹宽心,妾身省得。”

实则濮阳兰腹中另有计较。她偶然窥破刘民体内鱼籽玄机——寻常鱼儿产卵动辄亿万,偏生此人只得两颗,更兼孵化艰难,需天时地利反复琢磨方能成事。

濮阳兰暗忖:当今天子后宫空虚,以己之色艺,入宫后必蒙圣眷。届时自有诸般手段调理鱼籽,孕育龙胎。反观蔡琰,既无雨露滋润,又要独受鱼籽反噬之苦。如此便可捷足先登,夺得嗣位先机。

旬日之后,宫闱传来消息:濮阳兰温良恭俭,果获圣心。蔡琰闻之,不过淡然一笑,依旧埋首诗书。然则日渐觉得身子骨不妥,时而竟有癫狂之态。

神医华佗诊脉时,白眉紧蹙。行医数十载,未尝见此等古怪脉象——既现喜脉之兆,又显淫脉之征,两相纠缠,如藤绕树。老神医捋须长叹,竟难得踌躇起来。

刘民思及蔡琰昔日为曹操所胁,误服毒药,以致心神错乱,不由惶急,忙问道:“元化先生,文姬姊姊此症,莫非是旧疾复发否?”

华佗捻须摇首,忽作踌躇状,问道:“主公近日可与文姬姑娘......亲近否?”

刘民闻言愕然,忆及前日昏沉入睡,浑不知事。况平素与众女同榻而眠,亦未曾有异。正自思忖间,却见蔡琰忽敛狂态,将一方绣着红梅的罗帕塞入刘民手中,粉面含春道:“奴家......不曾亏负于君......”

刘民顿觉灵台清明,恍惚记起那夜零碎片段,急将蔡琰揽入怀中。俄顷,伊人病症又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