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南府的抓捕行动持续到第三天正午,陷阵营大军才逐步撤出,并恢复了城中秩序。
趁此机会,木南府知府、巡抚衙门也大肆在城中进行地毯式搜捕。
平时顾忌某些势力不敢轻易出手的两府兵丁、捕快,拿着圣旨当令箭,仅仅一天一夜,竟然抓捕了上千人。
可疑之人塞满了两府的大牢,揪出了不少鞑子、大月族的奸细,收获颇丰。
经此一事,木南府也要干净不少,两府治下也会轻松许多。
所以,此事也算得沾了阉党的光。
苏小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他在石涧崖与杏儿喂猴子,抓鱼捞虾,打坐修炼。
简单悠然的日子。
只是某天平静的石涧崖,突然电闪雷鸣,正在水中闭气修炼灼月六玄功的他,被一道闪电劈中。
刺痛感从每一寸皮肤传到大脑,在水中的窒息,让他抽搐起来,最后没了动静,往黑漆漆的水中沉了下去。
忽然一道光亮出现在水底,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命朝光亮游去。
光亮刺得他睁不开眼,冰冷刺骨的水,也变得温暖起来。
慢慢睁开眼,重叠的虚影。
不过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让他愣了一下。
待看清后,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。
罗幔裙帐,活色生香,奢华到了极致。
盖着的丝绸绣花被子,做工精细,带着那似曾相识的香味。
他猛的坐起来,透过垂下的丝帘,房中布置,像女子闺房。
两个侍女闻声拉开丝帘,一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子略带些笑意看着他。
侍女想将他按倒下去,却是纹丝不动。
“公子还是躺下为好,伤口裂开,可不好处理!”
声如灵鸟,婉转轻柔,让人回味。
徐挽歌。
苏小楼这才回过神,胸前、后背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,才发现自己全身包裹着治伤的布条。
也不敢再乱动,在侍女引导下躺了下去。
“我怎生在此?那些刺客……”
苏小楼声音有些沙哑,满腹疑问。
徐挽歌优雅的坐在床边,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。
“公子安心养伤,这里很安全。”
她耐心的给苏小楼喂起药来。
怎么看都显得诡异。
徐挽歌喂完药之后,不由苏小楼说,就径直离去。
行至前院,池边楼台上,她如往常一般,坐下抚琴。
一旁的老妇人见此,不解问道:“小姐,为何要救他?他身份敏感,若惹上麻烦,恐……”
徐挽歌停下手中琴弦,站起身,负手看着这深宅大院。
微微叹息一声,打断她道:“他很像二弟罢了。”
那老妇人愕然看向她。
见久无动静,徐挽歌回过头见她模样,一时间哭笑不得,“李嚒嚒觉得我做事如此没有分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