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分?”
陈诚嘴角翘起一个冰冷的弧度。
“那我就不过分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手臂猛地一抬!
黑洞洞的枪口,稳稳地顶在了菜刀李的额头上!
“我数三声。”
“不跪,就死。”
陈诚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。
“一!”
第一个字吐出,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菜刀李全身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一般,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滚落,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“二!”
第二个字,像是一柄重锤,狠狠砸在菜刀李的心口。
“跪!我跪!我马上跪!”
菜刀李再也撑不住那股泰山压顶般的威势,什么脸面、什么尊严,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扑通”一声,他双膝发软,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雪地上。
另外两个喽啰眼见自家老大都怂成了这副熊样,哪里还敢多言半句,更不敢有丝毫迟疑。
争先恐后地,他们也跟着“扑通”、“扑通”跪了下去。
“对不起!林少爷,对不起!我们错了!我们不是人!我们有眼不识泰山!”
三个人一边哭喊,一边磕头磕得砰砰作响,额头很快就见了红,沾上了冰冷的雪籽和泥土。
林子豪看得是扬眉吐气,解气无比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这才像点样子!平日里在村里不是很横吗?再横一个我看看!”
陈诚等他们规规矩矩磕完了三个响头,这才把枪管子慢慢压低了几分。
“滚。”
他声音不大,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。
“以后离我兄弟远点儿。”
“再让我撞见你们仗势欺人,那就不是磕几个头能了事的了。”
那三个地痞得了这话,如同听到了天籁纶音,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。
连滚带爬,屁滚尿流地逃离了这片让他们打心底里胆寒的地方。
掉在地上的那些刀子家伙,他们连回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林子豪兴奋得直搓手,一巴掌重重拍在陈诚的肩膀上。
“诚哥,你这枪法也太他娘的准了!”
“隔着那么老远的距离,一枪就把那破刀给干飞了!简直神乎其技啊!”
“小把戏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
陈诚重新将那杆老旧的猎枪斜挎回背上,动作不见丝毫拖沓。
“这帮孬种软蛋,也就只敢欺负欺负那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。”
“诚哥,你这手绝活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?也太牛了!”
林子豪一边帮着把歪倒的鱼篓扶正,重新检查里面的鱼,一边满眼都是压不住的好奇和崇拜。
“刚才那一枪,我魂都快吓飞了,但也太他娘的帅了!”
陈诚伸手擦掉枪管上沾着的几点细碎雪沫。
“小时候跟着我外公学的,他老人家以前是这山里头有名的老猎户。”
这话说了七分真,巧妙地留下了三分余地。
关于上辈子那些在枪林弹雨里磨砺出的真正本事,总不好对着林子豪这个半大孩子全盘托出。
“我说呢!”
林子豪一拍大腿,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