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很多从过军的囚徒,身躯挺直,眼神真挚,流露出对张国舅发自内心的敬佩。
大殿内,各种恭维话语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曲独特的乐章。
张国舅脸上笑容愈发灿烂。
一会拍拍某人肩,一会捶捶某人胸,一会对某人爆爆粗口,一会对某人声色俱厉。
无一例外,这些人脸上更是笑容大盛,满脸骄傲。
能被张国舅大骂,对他们来说,是一种荣耀。
片刻过后,张国舅拍拍双手。
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“有件事,给你们说道说道。南山县大松山,有一群小兔崽子,和我一个不争气的侄子对上了,哈哈哈。”
不争气的侄子?是谁?
有知道的,指指边上看守的飞鹰卫,比了个大拇指。
哎哟,位高权重的飞鹰卫老大,堂堂国公爷,就是你口中不争气的侄子?
“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央求我出山,带你们去收了他们,正好我也想出去逛逛。你们去,还是不去?”
张国舅目光扫视一圈。
“他奶奶的,去,杀光他们...”
“小兔崽子反天了,我也去...”
“敢惹我侄子,不不不,敢惹国舅爷侄子,我肯定要去...”
“一定要带上我,国舅爷!”
张国舅露出笑容,目光炯炯。
“有此豪意,我心领了,但有几件事要提前交待。”
正题来了,众人停止表态,侧耳细听。
“大松山这群小兔崽子,发明了一种投石利器,飞过来非死即伤,去收了他们,可不容易。”
一个粗豪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:
“我说张老大,打仗就有生死,死在刀下箭下和石头下,有啥子区别?”
人群中,一阵阵低笑传来。
张国舅看向众人,这些人大都神色平静,准确的说,是漠然。
对自己生命都不太在意的漠然。
生有何欢,死有何趣的漠然。
“都是好汉子,你们跟我出去的,有死有伤的,日后全部有我照料。”
这是正解,张国舅有这个实力。
“你们万一能活着回来,内监就不用坐了,跟我在外监坐牢吧。”
“哄”的一声。
一些首领还好说,侧殿内一大群小弟开锅了。
内监是在高墙大院内,看守森严,不见天日。
放风也是有时间限制的。
外监虽也是院墙林立,但好歹自由多了。
跟张国舅坐牢,听说还有酒有肉呢。
传言中,还有女人......
大家眼睛发亮,摩拳擦掌。
去!
要去!
大松山这一战,一定得去!
张国舅满意的看着大家,淡淡吐出一句。
“好,好,好,但丑话说在前头,如有心中盘算,想趁机逃出去的兔崽子,”
他手向下一挥:
“我叫他生不如死。”
跟他一起进来的十七八个人,一直沉默不语,此时却发出了阵阵怪笑。
“嘿嘿嘿...”
“呵呵呵...”
“哼哼哼...”
笑声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