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照还轻咳一声,“自然是相信您老的医术的。”
“你这时才记得问吗?”张斯颐笑他,“服下的首日,会腹痛半日,伴随盗汗,其他不会有影响。”
明照还走后,张老看着外边的天,无声叹了口气,目露怀念,似是忆起了故人。
收好药瓶,明照还回了琅玕院,洗了手给时见梨喂樱桃。
时见梨转头看他,“你怎么那么高兴?”
“我一见杳杳便高兴。”
她将抵到唇边的樱桃吃下,“你骗人。”
虽然他确实一看到她目光就很温柔。
明照还凑过去亲了下她唇,“过两个月便告诉杳杳。”
到时腹痛她肯定会察觉出来的,他也没想过不和她说。
“哦。”时见梨忽然想起来,问:“半个月后便是春闱了吧?”
“嗯,还是定在二月初九、十二和十五。”
二月初一是明月姒的婚期,乔若萤风风光光送她出嫁,明昼和亲自背她出门,孟家亦是重视,聘礼不少。
明月舒混在围观的人群中,看了片刻这风光场面,默默转身离开。
过会儿,她还得去一个小官家中教他们府上的小姑娘琴艺,今日过来,是在小官家中听闻安国公府的四姑娘要出嫁,忽然想过来看一眼。
一朝行差踏错,自此便是云泥之别,确确实实是她愚蠢,她怨不了谁,也嫉妒不起谁。
人生不会再重来,好在少女时期她在府上也学了一技之长。
谋生,足矣。
明惟慎站在府门口,看到那道背影远去,在心中摇了摇头,转身回府。
二月初五是个休沐日,时见梨睡了个懒觉,睁眼时伸了下腰,在明照还怀里翻了下身,便觉得身下一凉。
明照还正看着她,准备等她醒神后抱她出去洗漱,余光看到床湿了,赶忙起身出去喊人。
回来后他担忧地握住她的手,“杳杳,感觉如何?”
“疼……”时见梨眼眶微红。
鲜少见她红过眼的明照还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张老和稳婆很快便过来了,辛苦杳杳。”
前几日就被安排住进了侧院的张老被揽星连拖带拽进来,跑乱了的衣服还没理好便开始给时见梨诊脉,“还得等会儿,急不得。”
几个稳婆也进来了。
靠在明照还怀里的时见梨蹙了蹙眉,拽了拽他的袖子,“我饿了。”
衔月正将早膳端进来,明照还接过,喂她吃。
她偏过头,“没洗漱,不吃。”
明照还将碗递回去给衔月,又伺候她洗漱,洗漱完等她愿意吃了才又喂她喝粥。
听闻消息,乔若萤与袁郁荷前后脚赶到,进了屋子看了眼靠着明照还的时见梨便抓着张老询问。
张老正让人给屋里熏艾,时间差不多了,又给时见梨诊脉,开始赶人:“出去出去,都帮不上忙。”
明照还刚想开口,张老便道:“你也帮不上忙,也出去,人多了脏东西便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