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让舟捏了下他脸颊,将他嘴巴捏得嘟了起来。
宿星隅瞪眼,“坏啾啾——”
季让舟将他抱到府中的那棵矮玉兰前,把他放在最低的主干分桠上,松手,“爬吧。”
宿星隅高兴了,攀着树枝爬上爬下,爬下来的时候没抓稳,“唰”的一下蹭蹭往下滑。
季让舟伸手提着他后衣领,将他放到地上。
小家伙倒是不怕,但没再说要爬树了,朝季让舟伸手:“舅舅,抱!”
季让舟看了眼他身上的木屑,离他远了些,负手走在他身前,“自己走。”
宿星隅不高兴地嘿咻嘿咻跟在他身后。
在花园中逛的母女俩见到他,有些诧异。
辅国公夫人问:“今日回来得挺早。”
“忙完了。”
“外祖母,舅舅欺负我!”宿星隅跑过去抱住辅国公夫人的腿。
“哎呦,去哪儿弄的这一身木屑?”辅国公夫人弯腰给他拍了拍身上。
“舅舅带我爬树,溜下来我就这样了。”
季让舟睨他一眼。
季漾轻还能不了解儿子,笑道:“是你求着你舅舅带你去爬的吧?自己弄这一身脏,倒赖上你舅舅了。”
“他捏我脸,不让我说话。”
季让舟开口:“前两日休息甚少,我先回院中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辅国公夫人应了他一声,又摸摸外孙的脑袋,“你和外祖母说说,你舅舅为什么捏你脸?”
“我说不让娘亲帮他给临姨姨挑手链,让临姨姨不搭理他。”
辅国公夫人噗嗤一笑,朝季漾轻道:“你弟弟啊,越来越有人气儿了,都和小孩子较上真了。”
“可不是,前段时日他写信问我临儿喜欢什么,我还惊讶好一阵呢。那日我本想调侃他几句,可到要回去了也没见他回来。”
“年初时候他和临儿之间好像闹了别扭,他让你父亲去找临儿二叔喝酒,借此想见临儿,但临儿就是不见他,后来临儿去了汝南。临儿从汝南回来后他又忙上了,也不知两人的矛盾如今解开了没有。”
“闹了什么别扭,让临儿那丫头气那么久啊?”明月临性格好,季漾轻想不到什么样的别扭会让她连着几月还记着。
“你弟弟不说,我也不大清楚。”
每日上朝上值,季让舟终于等到了休沐日。
他吩咐刑钊:“去趟安国公府,问明二姑娘在不在府上。”
刑钊出了府,不久后回来:“大人,明二姑娘今日进宫陪康宁公主了。”
季让舟唇角微微向下压,去了书房,“嗯。”
惩勉用手肘撞了下刑钊的胳膊,“大人不高兴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仔细一看,大人今日穿得没之前那般随意了,特意“打扮”了一番。
季让舟又写了封信,让刑钊再走一趟安国公府。
明月临下午从宫里回来,得知季让舟又给她写了信,进屋拆开看。
「诸事落定,颇有闲暇。」
从厨房端回冰碗的棋语道:“姑娘,今早您前脚刚进宫,季世子的人便过来问您今日在不在府上呢。”
“就问我在不在府上吗?”明月临端详着这八个字,揣摩他什么意思。
有空就来找她啊,她才不主动去找他呢。前两日去漾轻姐姐家玩,漾轻姐还问了她是不是和季古董闹别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