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明知道徐挽歌这女人不简单,但还是没能遏制住情感的延伸。
苏小楼骑马的功夫显然比其他人都要纯熟,而且到了随意自如的地步。
见此,那胖管事笑着和他说道:“想不到你小子骑术如此了得,以前是干什么的?”
“回管事,小的以前在地主老爷家看过几年的马场。”
胖管事点点头,对苏小楼更为满意。
“来,将这个毯子送到少主那去!”胖管事说着,从马车上侍女手中接过毯子递给苏小楼。
这是明显是有意让他去少主那露露脸。
苏小楼愕然,这是打算提拔他吗?
只得接过毯子,装做一副感激之色。
收拢了气息,骑着马追上了主驾,被一旁的负剑侍女拦了下来,并未让靠近。
只透过主驾马车窗帘,隐约见到那邪魅青年靠在徐挽歌耳边说着什么。
如此亲密举动,虽然不抱希望的苏小楼还是一股邪火从脚底板往头上窜,捏着缰绳的手咔咔作响。
那负剑侍女接过毯子之后,警惕的看了一眼他,只见他如一般水匪那般低贱的笑着,并未生疑。
只是厌恶的示意他快滚。
这一日,对于苏小楼很是煎熬。
车队往山里确实也只行了二十里不到,就转入一条小道。
又行了大约两里路,停在了一处平坦山腰上。
山腰处是早已搭好了营地,规模颇大,犹如行军打仗一般,布置得前后呼应。
四周的了望塔呈倚角之势,全无死角。
营前挖有成排的陷马坑槽,过道设置有活动的拒马木枪。
营后为数道两山间的垭口,均设置有拦门木墙。
这营地,倒是进可攻退可守。
山间施展不开,恐怕万人军队短时间也奈何不得这营地。
见这营地应是提前几个月就开始营造,这群水匪难道要死守在山里?
又是大半天忙碌的搬运物件,布置那所谓少主的中军大帐。
忙到深夜才消停。
此时,众人对他已经是毫无怀疑防备。因是少主车队的下人,营地其余水匪对他也客气。
正是逃离的好时机,只是黑夜很容易迷失方向,干脆等到天亮再做打算。
第二日,依旧被早早的喊醒做着杂事。胖管事急匆匆的找到他,仔细交代着。
原来是营地一水匪头目明日要进山,在他这寻一个擅长马术的下人,负责照看两只寻猎的隼鹰。
因为隼鹰是那少主之物。
隼鹰经过特殊训练后,主要是斥候用来侦察敌军动向,他在边军中见过。
胖管事给他寻了两匹上好的西凉马,放了两袋鲜牛肉在马上,叮嘱他如何照看喂食这隼鹰。
虽仓促,但也没其他办法。
山路不比平原,加上又下着雪,普通人很难驾驭马匹在山中急行,所以这件差事非他莫属。
马匹有了,干粮也有了,等到时到合适的时机就可遁逃而去。
等到了第二日,大营中开始吃午饭,轮换的水匪也没有应有的警惕。
而且进山的水匪推迟到下午才出发进山,时机正好。
偷偷从马厩牵了马,准备朝左侧山坡下逃去。
却见往石涧崖主道上,徐挽歌与个邪魅青年带一队人疾驰入山。
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,显得仓促。
站在营地斜坡下的灌木丛后,苏小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。
往下一直走,到木南湖边寻一条船,绕道萨哈尔城,就可避开莫家军余孽、澜冰岛的水匪等等,回到木南城等待消息即可。
因为他也算是想清楚了,老太监只是用他做一个炮仗弄出点动静罢了。
虽不知其有何计划,但是等老太监消灭了莫家军余孽,自己也就可以安心回木南镇了。
只是,脑中闪过与徐挽歌相处的点点滴滴。
天龙寺外的山道,两人漫步山间;杏春园文南湖畔,两人赏月观湖,说了许多人生感悟;挽风楼内抚琴歌舞……
他的心里就像翻涌的海浪,看着很壮观,但嘈杂得让他烦躁不堪。
是往下还是往上,他也不知道。
马匹也被他纠结的是左还是往下的动作弄出火气,跳跃了几下以示不满。